sayurin

日摇狗。墙头多。森田贵宽的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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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 monster>#05#

  新年的第一天,四个人起了个大早赶在神社刚开门时去祈福。

  一点也不摇滚的提议,大概始作俑者不是tomoya就是ryota。

  不太习惯早睡早起的四人强忍着困意,眼看着tomoya虔诚又娴熟地将硬币投入捐赠匣,深鞠躬后再击掌两次,之后再鞠躬并做了个简短的祈祷,纷纷效仿。

 「从一同追梦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生命共同体了。」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隐隐约约有类似这样的模糊想法,但从未有像此刻这般明晰而深入的觉悟。

  这样的四个人牵绊在一起应该称之为奇迹也不为过了吧。不只是队友,不只是朋友,更是拥有着互为命运分享者的深刻羁绊。

  过盛的繁荣和过暗的深渊都是一个人独自无法承受之重,如果将之分为四份,那么可能登顶的过程也会变得适度而清醒,苦痛与争议也不过轻易消散。

  从今往后也会渗透进彼此的生命里吧。

  如果是你们这三个家伙的话,大概无论面临怎么样的未来都无所畏惧。

  toru或许不知道此时闭着眼祈愿的他脸上浮起了多么安心又好看的笑容。以致于一睁开眼就发现被卷毛主唱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toru,许了什么愿啊?你刚刚超——诚心的呢!”

  和往常相比也没有什么变化。也许那个生日的末尾只是错觉吧。

 “没什么。”toru瞥了一眼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的某贵,向一边的出口走去。

  一走出神社,刚刚还规规矩矩的那三个人又回到了闹腾模式。toru听着身后传来taka对tomoya的抱怨“toru今天有点奇怪啊!你看他的背影!新年耍帅技能level up了吗!”

 「笨蛋——

  我的愿望就是至少现在的状态能够永恒。」

  

  今天晚上就是这次巡演的最后一场了。

  在脑海里回放了一下和这个小怪兽相识的这些年,在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人生中最好的年华都已与他共同进退,满心感激无从诉说。

  只是,看着他一步步从当初的生涩自卑走到如今的独立强大,toru由衷为之高兴的同时,也不由得心生紧迫感,总觉着他蜕变得太快,而抱怨自己进展略慢。如果相遇那一刻是起点,那么或许他已然到达中途转身回望,而自己还在进行一场无声中的跋涉。taka已经相距原点太远,而自己回望过去,发现只是离开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路程,顿觉懊恼不已。

 「得快点追上你。早一日与你比肩才行。」

  

  在摆出上场前惯例的圆阵时,toru听到身边的一头小卷毛贴过来小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唱那首歌。"toru会心,这像是taka等待他来见证,更像是为自己作出的重大决定。

  尽管早已历经数次live,巡演也接近尾声了,他们还是如同初心者一般怀揣着纯粹的紧张。无论多少次迎来同样的场景,炫目的光线和如潮的欢呼仍然会令toru陷入一瞬的眩晕。

  最后上台前,他们一起说着「要带着这股干劲冲到终点」,toru感到体内像是刻下了无形的钟,在以精准的刻度往前倒计时,只有抵达零点的那一秒才能彻底地放松。

  前半场的燃曲过后,taka报上了「nobody's home」的歌名。toru从来没有告诉过taka自己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震撼,他深知这是taka最后一次演绎,对于良曲的谢幕留有稍许遗憾,但也更欣慰与期待创作者本人的新生。  

   熟悉的前奏、歌词、旋律,在这一刻蒙上了告别的意味。

  toru有点预感到taka会在哪一处情感爆发,想到他又会由此牵扯一遍少年时代的回忆,不由得捏紧了手上的拨片暗暗为他鼓劲。

  taka一直控制着声息,第二段的副歌部分开始是以隐忍的哭腔完成的,但是自始至终都稳住了。不再是宣泄,而是释然。

  taka心里的小兽还在。

  曾经它也哀嚎恸哭,就快要突破界限与管束。

  现在他终于学会驯服它,使它蛰伏与平息。

  那个哭得一塌糊涂过的17岁少年的影子,越来越模糊了。

  在落下最后一个音的那一秒,taka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toru看到了,那是战胜了什么东西的,胜利的笑。

 「他的少年长大了。」


  还有最后几首。

  toru早已忘记了倒计时的流逝。

  他看到台下有人已经哭了起来,有人在taka跑下来的时候拼命伸向他哪怕只为触到衣襟,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也有人只是静静地在后面看着。

  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憧憬过「救世主」或是「hero」之类的存在,而现在他油然而生了小小的自豪,毕竟眼下蓬勃的景象是否也可以说是一个通过他们亲手创造出来的小世界。

  他们本是四段轨迹不尽相同的胶片,竟被离奇的境遇穿插剪辑出了少年漫画般的人生。

  还有——

  他望着那个全场光源的中心,已不知道如今的景色是自己带给taka的,还是taka带给他的。

  前所未见的极致,让人禁不住抬头仰望。

  心头涌上了喷薄而出的,存活于此的喜悦。

  如果此时在台下,一定会不顾一切地———

 

 「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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